【林秦/ABO】从这一刻改变（二十五）
喜欢打直球的秦科长
※剧版人设，不涉及真人
※ABO设定，私设有，生子有，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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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还有多久？”
秦明敲门时，林涛在浴室里刚拧上水阀。
“已经完了，老秦我马上，你先吃早饭。”
“吃完了，车上等你。”
林涛应了一声，低头看看手里的毛巾，那是秦明平常用的，上面有很淡的气息。
他刘海还挂着水珠，犹豫片刻后，把毛衣又放回架子上。
林涛和秦明交往前，交情就很深，他之前放了一套自己的浴袍在这边，林涛蹲下在最后一层的抽屉里找到了自己的衣服，秦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进行打扫，他的浴袍被叠得整整齐齐的，看样子是被人洗净后又打理过的。
林涛直接拿浴袍擦了脑袋和身上的水，他的速度很快，擦干了就蹬上裤子，套上外套，抹掉镜子上的水汽，简单捋平了炸起来的头发。
林涛做了个深呼吸，拧开浴室的门。
饶是这样，他仍旧被房间里残留的信息素味道扑了个照面。
刚才在沙发上和秦明做的事，林涛也不想半途停下来。
可都过了这么些天，他的头还是沉得像铅块，身体一阵阵热，看似是感冒还没好，但林涛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已经不是单纯地风寒了，很明显地一点是他对秦明的信息素捕捉地越来越敏锐，并且在两人产生亲密行为时，他的本能在体内叫嚣，不止一次地想要当场标记秦明，让他成为自己的归属。
这样的想法愈演愈烈，林涛深知他的易感期算是正式到来了。
好在是初期，尽管想要标记秦明的想法很强烈，但他的自控能力还在，尚且可以咬牙坚持着从人身边离开，靠手抚慰冲动，再冲个凉水澡，这事就算过去了。
可是接下来呢，他和秦明还要在一起出现场，一起审案子，晚上还会一起吃饭，甚至同行回家。今天秦明难得主动，林涛只要一想到他为自己做的这些改变，秦明雷打不动的规矩被破坏掉，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悦，随之而来的是他更加渴望马上占有秦明，一刻都不能再等了。
林涛的心理非常矛盾，他身心现在都对秦明的渴望达到了极点，但是秦明刚稳定下来，两人也刚刚走向交往的正规，如果不能按部就班，不能循序渐进，以秦明的脾气，很有可能他会选择停留在原地，甚至退出这层关系。
正是因为了解秦明，林涛才陷入痛苦，这种恋人就在身边却还是不能过度接触的痛苦，太考验他的意志力了。
正在林涛暗自加固心理防线时，他收到一条短信，是他母亲发过来的。
昨晚的事情刚刚平息，林涛现在都有点怕看到林医生发来的信息，不过犹豫再三，他还是划开了屏幕。
-下午来医院找我，到了打电话，不用回了。
嗯，语气如此强硬简洁，八成是命令，想逃是逃不开的。
林涛如是想到。
他正要把手机揣回裤袋，秦明的电话打了过来。
“喂？宝宝啊，我马上就…”
“我还有一个路口就到单位了，等你等得差点迟到，你自己坐出租走吧。”
“喂，喂喂……？”
秦明说完就扣了电话，留给林涛一串忙音。
什么为我改变啊，这才是秦明，算了，谁让我就喜欢这样的老秦呢。
林涛享受着这种甜蜜的负担，对着手机屏幕上那个名字傻笑起来。
下午，林医生坐诊很繁忙。天气渐冷，不少孕期的omega总是忧心忡忡，担心自己受凉也担心肚子里的宝宝受到影响。
诊室里，她正在听一位患者的心音，一个小护士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林主任…不……不好了！您快过去吧。”
“怎么了？这么慌慌张张的，你别急，慢慢说。”
林医生放下听诊器，让患者先休息，拉着小护士到了一边，听她讲来龙去脉。
原来是一位alpha扛着爆炸的信息素，到特殊门诊说要挂专家号，小护士让他在门口等着，正准备打电话给alpha科室的医生，这时送来一个急诊的病患，病患是高龄产妇而且为男性，身形魁梧强壮。那位alpha看到帮忙的护士都比较瘦弱，扛不动担架，于是就上前见义勇为去了。
“他本来是好意帮忙，可是被那位omega的丈夫误会了呀，抓着他就打，alpha患者好像身体不舒服，被打了一拳后，信息素就有点收不住了，这下可好，那人的信息素跟弹药一样浓，吓得走廊里几个看病的omega都情绪失控了！”
小护士是上海人，声音细语速快，加上很着急，哒哒哒地一股脑全给林医生讲出来。
林医生听完之后，一边点头，一边马上打内线联系alpha科室的主任。
“他来挂号时登记姓名了吗？我跟刘主任讲一下，找人带着药去接他。”
“登记了登记了，我看一下哦。”小护士马上低头看手里握着的一沓挂号单，从里面找到唯一一个alpha的挂号单：“他叫林涛，对了，说起来这个人还和林医生长得有点像呢，哎……？林主任？”
小护士再抬头，发现林医生已经不见了，刚拨通的刘主任的内线里也在大声呼叫着她。
“林主任！”
林医生赶到大厅门口时，林涛被两名保安按住，低头正在平稳着情绪。
“我准备好药了，把他放开吧。”林医生扬扬手，给保安看她手里的试剂。
“林主任那您小心点，别……”两名保安话音还没落，就看到林医生卷起袖子，一针扎进林涛手臂内侧，另一只手拧着他的耳朵，大声斥责。
“我跟你说了没有，到医院不要直接来找我，你打电话我就下来了！”
“疼…啊！”静脉注射倒是没多疼，林涛被他母亲拧的耳朵感觉快掉下来了，龇牙咧嘴的求饶：“我手机没电了，要不我也不会再花五块钱挂你的专家号啊!我耳朵掉了妈！”
两人说话声音都很大，周围都是认识林医生的护士和保安，大家这才知道刚才见义勇为的小伙子原来是林医生那个当刑警的儿子，儿子来找妈还特意挂个专家号，这八卦太有意思了，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就差手里拿把瓜子磕了。
“我说妈，你给我注射的这是什么药啊，我感觉好点了。”
“一种缓和剂，顶多应应急，你明知道易感期到了还乱帮忙，人都给你丢光了。”
“嘿嘿，我那是见义勇为，结果因为信息素没控制好，被那个大哥误会了，不过刚才我已经跟他说清楚了。”林涛笑着拍拍胸前的口袋，里面装着他的警官证：“放心吧，您儿子是做好事，不丢人。”
“傻小子，”林医生抿着嘴笑了笑，给值班医生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要出去十分钟，拉着林涛到了病人经常散步的小花园。
“妈，你什么时候看出来我易感期到了啊？”
“上次我到家里的时候，你状态不对信息素味道也不正常，后来问了问alpha科室的刘主任，确定你易感期到了。”
“可以呀，我妈鼻子这么灵，跟我们法医科的俩同事一样了。”林涛心里一咯噔，刚才说到“我们”时差点顺嘴接了“秦科长”，幸好他脑子还没烧糊涂，随机应变能力快。
林医生瞥了一眼林涛，看他心虚的眼神就知道他刚才想说的是谁，想了想还是没有揭穿。只是又不舍得轻易放过这个话题，只好继续聊：“你和法医科的同事关系不错，上次那个叫大宝的你不是也说是法医科的吗，那另一个呢，叫什么？”
“叫…叫……”林涛一个字吞吞吐吐好几遍，看了看林医生的眼神又心里想了想，最后咬着牙准备给他妈先撂个底：“妈，其实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
“涛涛，下次再说，我来病人了。”林医生看了看手机，神情也一慌，把刚才准备好的药瓶从白大褂里拿出来塞给林涛。
“药都给你开好了，回去按时吃。”林医生看看面前站着的儿子，比他爸还要高一些。
真是长大了啊。
林医生心里想着，笑着拍拍林涛的肩：“我还是那句话，你的私生活你妈不干涉，但是决定好的事情，就要负起相应的责任。记住了吗？”
林涛伸手去握他母亲的手，却摸到手背上已经有了苍老的触感，心里也是感慨不已，他低着头，知道今天是没时间跟母亲坦白自己的交往对象了，只得握紧林医生的手向她保证：“记住了！妈，你儿子平时工作忙，不能经常回家看你和爸，你们也要照顾好自己，别担心我的事，我有分寸。”
话一出，林涛见母亲眼眶都红了，自己也不好再看着她，为了防止她尴尬，忙转过身，背对着人挥了挥手，揣着药瓶走了。
秦明按照林医生短信上说的，先坐在她的办公室里等着。
可之后见到林医生时，看到她两眼泛红，秦明也跟着担心起来。
“林医生，您没事吧？”他不是八卦的人，虽然问的有点唐突，不过现在和林医生熟起来之后，反倒无法忽视如同长辈一样的人这般难过的神情。
林医生听到秦明的声音，反而没了刚才那种惆怅，立即用手背揉了揉眼睛，微笑着应声：“不要紧，小秦你坐吧，找我有事吗？”
“嗯，有事想咨询一下林医生，您能先帮我做一个常规检查吗？”
所谓的omega常规检查，其实就是检测体内的激素分泌是否出现异常，这关系到患者的发情期早晚，以及各种与此相关的症状。
林医生手里拿着秦明的化验单，仔细核对上面的数据，松了一口气把化验单递给他。
“一切正常，你这个月的发情期已经结束，可以将抑制剂控制在每天一粒了。”
秦明接过化验单，并没有再看，反而抿了抿嘴唇，再次开口。
“林医生，其实我今天是想来咨询一下有关于alpha的易感期。”
“咳咳咳！”林医生刚喝进去一口水，被秦明的问题呛到。
她故作镇定，酝酿了一下措辞：“怎么会突然想到问这个？”
因为林医生总是有问必答的，所以秦明也没想到她会反问自己，只好尽量避重就轻：“有个关系很好的人，他的信息素气味不太对劲，我觉得应该是易感期，想来请教您注意事项。”
刚听林涛说过他两个同事的鼻子很灵，马上得到验证的林医生不由地在心里感叹：养个omega儿子少操多少心啊，涛涛，你要加油了！
林医生直接打印了一份alpha科室发放的易感期科普资料，自己在上面添了几笔有关于林涛服用地相关缓解药物的成分，她觉得秦明也是学医，应该能看懂。
“谢谢。”秦明接过资料大致扫了一眼，内容很详尽，他可以慢慢研究。
“对了，”林医生突然想到一件事，也是秦明之前来问过的事情，她调出这个月的回访资料，确认了数据之后，欣慰地告诉秦明：“你之前捐献的骨髓，受捐患者术后恢复非常良好，放心吧。”
Omega之间的骨髓配型由于涉及性征方面的隐私，所以采取的是双盲政策，秦明上个月献血时问过关于患者的恢复状况，林医生答应在不告知患者身份的情况下会帮他查看回访资料。
得知捐赠的人一切正常，秦明点了点头，起身走向门口。
临走时，林医生有点不放心，还是多补充了一句：“如果和易感期的alpha待在一起感觉受影响，可以适当先拉开一些距离，不用过于勉强自己。”
“不勉强，没事。”秦明很干脆地答复，向林医生告辞。
晚上，坐在案桌前，秦明认真研究了那份alpha易感期的资料，理顺了这几天林涛的奇怪表现，心里总算是轻松一些。
他本来以为林涛今早停下来，是因为还没适应两人的交往，又或者只有自己剃头挑子一头热。
明白原因后，一想到林涛因为易感期，为他考虑控制了自己的冲动，秦明感觉到阵阵暖意。他露出浅笑，抿唇又沉思了片刻，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
“喂？”
“我是秦明。”
“宝宝，我想你了。”
“嗯。”
“嗯？！老秦你是不是发烧了，你居然没有拒绝我叫你宝宝？！”
“今晚来不来？”秦明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一点，尽管他现在十分想见电话里的人。
电话另一边的林涛，听到这句话时，就差原地蹦起来了，握拳的手随着摆臂做出欢呼，无声地耶了好几遍，最后又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声，懒洋洋地趴在床上。
“今天就不了吧，我感冒还没好。”
“那以后也别来了。”
“别啊老秦，你不能趁着我…”林涛是想说趁人之危的，后来一想明明他是怕自己趁着易感期，不小心控制不住，怎么怪起秦明来，林涛语气无精打采：“老秦，你别生气，我……”
秦明没给他编理由的机会，听筒换了一个耳朵，随手翻开台历：“明天周六，出去看电影？”
接二连三的喜悦，让林涛觉得自己滚烫的身体里在放着烟花，这要是再拒绝，恐怕以后就没这种好事了，他对着手机拼命点头，又想起来点头秦明看不到，马上对着话筒说道：“去去去，我请客，看完电影去吃小龙虾吧！”
“你感冒能吃小龙虾？”
“没事，我看着你和大宝吃。”
“明天李大宝不来，就我们。饭店我挑吧，你付钱就行了，晚安。”
这一晚林涛拿着手机，脑海中回荡着秦明说的话，易感期的热潮烧的他迷迷糊糊，他傻笑着就这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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